二月初七 週一ffice ffice" />
清晨小雨,撐傘一柄行湖畔,如約赴波心觀景台讀經。讀畢為學友講大學章句序,講得大家未必明白,我自家倒是又有所得。
上午上課談孟子,我接著“不忍人之心與不忍人之政”,又談了我對天命之性與氣質之性的感覺,依然談得不邃密。——眼下也不追求邃密。告子說“不得於言,勿求於心。”,是要被孟子否定的。還是反復入心來才是。
我讀養氣章時有一種感覺——這感覺突然呈現的,沒什麼穩妥的依據。本章似乎提了三種功夫:持志、養氣、知言。按照前文對告子的批評,持志功夫作為心上的工夫,自然應當是本,而養氣知言則應從屬于持志。——但我無論如何感覺不到什麽叫持志功夫。我在課堂上很魯莽地便說:我認為並沒有持志功夫,志者氣之帥,它乃是一個司令,一個將軍,打仗必然要有這個統帥;但這統帥自己是並不衝鋒陷陣的,他只是在那裡揮動令旗,叫“衝啊!”。實際上戰場、奪高地的,全都是手下的兵卒。——也就是養氣與知言功夫。我很不嚴謹地、也是極不負責任地說:養氣知言即是持志,別無持志功夫。同樣地,循禮之外也並無持志工夫。
然而這樣說的話,還有一大串問題要回答:“立志”該如何理解?難道循禮工夫不靠“志”來提掇么?……諸如此類,我全未想過。以上只算妄言臆說吧。 |